2013年5月19日 星期日

[團兵]無眠之夜


進擊的巨人衍生。

CP:艾爾文x利威爾(團長x兵長)
利威爾過去捏造注意
R18有一點






利威爾汗流浹背地從夢中驚醒。他用最快的速度平息自己紊亂的呼吸,然後下床走到外頭的
淋浴間以大量的冷水澆灌頭頂。

夜晚的天氣刺骨的冰冷,空氣中還夾帶有讓人十分不舒服的腥味和臭味。利威爾不知道這是
不是自己的錯覺,亦或是過於潔癖產生的副作用。他覺得自己沒辦法洗乾淨手上的血,無論
洗了多少次也洗不掉。冷水潑到腿上的刺痛感傳來時利威爾才想起還有這麼個傷口。不過早在先前就已被妥善地包紮,雖然暫時無法活動自如,但這點傷是無法阻止利威爾前進的。

不要回頭去看,不要停下你的腳步。不要後悔自己做的任何決定,那於事無補。利威爾記得
艾爾文對自己這麼說過。然後他想起了剛才的惡夢,也想起了自己在失眠了三個晚上後艾爾
文偷偷在食物和水裡加了安眠藥讓他短暫入眠。他其實不喜歡艾爾文這樣自作主張地讓他睡
著,但利威爾知道對方是為了他好。他也不會去質疑艾爾文為他作的任何決定,早在下定決
心追隨艾爾文、獻出心臟和熱血為國家效命時他便拋棄了一切自尊和懷疑。然而剛才的夢還
是讓他十分不舒服,難受到想吐的地步。利威爾忍著不適,像昆蟲一樣被吸引到艾爾文還點
著燭火的房間。

開門的時候艾爾文正背對著他在抽煙。利威爾十分憎恨煙,除了那討人厭的氣味會停留在身
體每個角落之外,惱人的煙灰還會將地板弄得很髒。但他無法阻止艾爾文抽煙。對方見他走近之後把還剩下一截的煙遞了過去,利威爾接過之後吸了一大口,然後吐出。

久違了的熱氣溫暖了他的胸腔,煙味迅速地占滿了他整個身體。曾經他也沉迷於這樣一吸一
吐之間的動作,很久很久以前。但在他決心割捨掉過去的自己時,潔癖就把那些部分全都殺死了。利威爾只吸了那麼一口便將煙還給艾爾文,後者直接把煙捻熄後丟到窗外,轉頭問他。

「又作惡夢了?臉色不是很好。」

「...也算不上是惡夢。我夢見了米克他們,還有歐魯和佩托拉。他們在我面前被女巨人又
一次地殺死。」利威爾停了一下後繼續說,「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在夢裡才能夠見到他們,並
證明我沒有遺忘那些死去的人。」

「...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錯,那是我下的決定,也是他們決定服從。就結果來說任務沒有失敗,他們的死
並非一文不值。」利威爾低喃,「我沒事,只是稍微想起了過去。」

「利威爾,不要把所有的事都一個人承擔。分一半給我,你會好過一點。自責也好痛苦也好
、寂寞也好什麼都好,分一半給我吧。」艾爾文補了一句,「這是命令。」

利威爾低頭看著艾爾文的鞋尖,沒說好或不好。安靜片刻之後只徐徐吐出幾個字。


「我現在很冷。這個也要分一半給你嗎?」


艾爾文從箱子裡拿出酒瓶倒了一點在杯子裡給他。酒和煙都是現在的利威爾所厭惡的東西,
他搖頭沒有接過。艾爾文溫聲說,喝一點暖暖身子,沒有關係的。利威爾只是低頭看著杯子
,還是沒有動作。這時艾爾文走了過去,就著杯緣喝了一口酒後渡到利威爾嘴裡。唇舌相交
的溫度混著酒精,美好的氣息很快讓兩人都熱了起來。艾爾文熟練地用舌頭撫慰利威爾的口
腔,後者吸取到溫暖之後迅速轉被動為主動地積極進攻。艾爾文溫順地任對方擺弄,直到利
威爾氣息不穩地退開喘息。

「還冷嗎?」

利威爾沒有回話,他焦急地想扯開艾爾文的皮帶扣環,但對方阻止了他。艾爾文把利威爾的
襯衫扣子一顆一顆解開,厚實的手掌貼住他的腰線。昏黃的燭火將利威爾的身體雕刻得削瘦
無比。這個布滿立體機動皮帶瘀痕和傷口的身體已經看過無數次,卻每一次都令他著迷不已
。每一道傷口都像見證過他們逃過生死關頭的記號,既美麗又迷人。艾爾文的牙齒和舌頭在
利威爾的皮膚上來回舔舐,這種若有似無的勾引弄得利威爾不上不下,索性狠狠地在艾爾文
的肩上咬了一下。只有在這個時候利威爾才敢對他的上司無禮,而艾爾文顯然是歡迎這樣略
帶點情趣的撒嬌。他很快滿足了利威爾的需求──褪下他的褲子,雙手包覆對方伏在腿間的
性器。

利威爾曾說過自己喪失了所有快樂的感覺。自小成長的環境已扼殺了他的笑容,後天的人為
又讓他失去了上帝賦予男人的快樂。在過去的幾次經驗裡利威爾的性器通常無法維持勃起超
過三分鐘的時間。雖然在被插入時也會間歇性的上昂,甚至偶有類似射精的行為,但整體來
說的確算得上是一種殘缺。但利威爾本人倒是不太介意自己的疾患,或許對他來說能夠在這
種行為裡感受到快樂的身體才是不可原諒。

艾爾文很清楚利威爾絕對不是因為愛或喜歡之類的感情才和自己做這種事。他不過是求個慰
藉和痛來提醒自己還活著,而且必須活著。說句難聽點的話,死去的人很輕鬆。在死亡的同
時他們的責任也已了結,但活著的人卻得背負他們的願望,且不能停下腳步。艾爾文比誰都
明白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尤其是對活著的人。因為看不見、因為可以作夢、因為有希望,
所以也同時會有不安和恐懼。沒有誰可以真正戰勝未知的未來,儘管艾爾文知道身為背負人
類最後希望的他們無論如何必須要有。


否則如何能活得下去,如何能帶領軍團活下去。


是的,活下去。唯有活下來的人才是贏家,才有辦法改變現況。艾爾文暫且拋下這些沉重的
想法,事實上是現在的利威爾不願意再給他太多的空閒去思考。他們就著燭火互相擁抱,然後共享又一個無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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